《夢華錄》讓鵝廠贏麻了,也讓古偶又重上臺面。
而為了繼續搶占大盤跑贏暑期檔,鵝又帶著它的 S+ 來了——
《星漢燦爛》

電視劇根據原著小說《星漢燦爛,幸甚至哉》改編而成,作者關心則亂也是大爆劇《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的原作。
該劇由費振翔執導,吳磊、趙露思主演。

如果說《夢華錄》里劉亦菲和陳曉的搭配成功讓觀眾知道了一部古偶劇最重要的核心就是演員,
那么吳磊和趙露思這對組合從顏值與 CP 感角度上看,怎么也算成功了一半。

原著小說是歡樂版宅斗,一整個大爽文的節奏。
而電視劇則在搞笑一家人的輕喜劇基礎之上去掉了穿越者的設定,加入了愛恨情仇和國仇家恨,
講述的是背負血海深仇的凌不疑與自幼缺愛的程少商,互相吸引又彼此刺傷,在一次次共赴生死中共同成長的故事。

程家女程少商,因戰亂父母被逼無奈將其棄養,使得她只能留在祖母身邊成為了 " 留守兒童 "。

作為程家長房唯一的嫡女,十幾年來卻在活得連個下人都不如,
時不時吃不飽飯穿不暖衣服,隨便哪個女婢都可以來欺負一二。

這個在重男輕女帶著偏見的大母和心胸狹隘居心不良的叔母身邊長大的程家四娘子,
受盡了冷言排擠看慣了人情冷暖,無人可依只能自己護自己周全,所以也養成了愛憎分明睚眥必報的性子。
既然叔母要縱容并將其養成廢人,那么她只能扮豬吃老虎。

不同于《知否》里心底充滿愛、無論何時都不會失去勇氣的明蘭,程少商偏激冷漠還自私。
她給自己安排好了舒適的人生,但偏偏天不遂人愿,
一堆莫名其妙的奇遇逼著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性格,也被迫揭開傷疤,回望慘痛的童年。

首先,是父母程始蕭元漪的建功歸來。
一個自幼沒有父母親疼愛的小女娘好不容易熬到父母歸來,等待她的不是悉心照料與疼愛而是自己母親對她根深蒂固的偏見。

作為武將的母親蕭元漪認為孩子缺乏管教愛惹是生非,
一口一個頑劣女娘,說的話做的事件件戳在女主心窩上。
想要彌補曾經沒有盡到的母親責任,但實際卻從未想過女兒心里怎么想怎么看。

作為母親,她沒辦法接受不在自己認知下的程少商,她要矯正程少商不在 " 正軌 " 上的心性。
用現代話說,她要考試第一名的女兒,要才貌雙全的女兒,要聽話乖巧的女兒。

而很明顯,程少商永遠不會是那個會聽話的女兒。
一個留守兒童,一個缺席孩子成長過程的母親。
留守的渴望被了解、被呵護、被愛,缺席的急于教化、急于重塑孩子性格。

錯位的母女情,是人倫里一場又充滿羈絆的修煉。
其次,就是男主——凌不疑。
人稱十一郎的凌不疑,既是新帝義子,也是善戰的少年將軍。

年幼時滿門忠烈被害身隕,遭遇滅門之災的他也一直隱忍決心復仇翻案。
因尋找偷盜軍械的要犯一事,與程少商結下了不解之緣。

(沈宴是冷面閻王,顧千帆是活閻羅,凌不疑是鐵面閻王。
地獄空蕩蕩,閻羅在人間,看來地府公務員 101,閻王的編制也一直在擴招吧。)

這個穩重霸氣的少年郎,云淡風輕之下的沉苛與堅韌,和旌旗一樣。
他既沒有那些紈绔子弟的放蕩不羈,也沒有世家公子的桀驁不馴,有的只是銳利與寒涼。

身為新帝的義子凱旋,卻敢把皇帝撂一邊自己去追查偷換兵器的貪官污吏。
之后對待程少商舅老爺的態度更是冷酷異常,以灌鉛臏刑嚇唬之,就連對自己的手下都很冷漠。

可就是這么一個本該一直冷面做任務的人,卻在燈會上對紅衣白雪的小女娘一見鐘情一眼萬年了。
在燈會上蹦蹦跳跳的女主,就像一注光照進黑暗,撬動了一顆沒有瀕死的心。

而更有趣的是,程少商魅力無邊,還有兩個男人也對她 " 一見鐘情 "。

程少商的第一任未婚夫樓垚、第三任未婚夫袁慎都是在燈會上和她初相見的。
樓垚看著程少商解開了數學難題,眼里只剩癡情。
袁慎解開了所有燈籠上的謎題卻不想把燈籠帶回家,程少商的出現點亮了他的那盞燈籠。

一個晚上三個未婚夫,不得不說這個相親效率相當高了。
要說這是部宅斗,不如說是撫平創傷的成長劇更為合適。
在之后的劇情里,程少商在驊縣戰亂中見到了戰爭的殘酷,開始把眼光放到更廣闊的家國天下,
后來又在皇后身邊得到了缺失的關愛與安全感,由此學會了付出和寬容。

而凌不疑在復仇痛苦歷練中與自己達成和解,在感情上以真心換真心,最終找到了并肩同行之人。
隱忍復仇的少年將軍,獨立成長的心事少女,在復雜的家族體系中互相扶持、攜手成長。

這部劇播出后,口碑褒貶不一。

從好的角度看,原作者參與編劇就是至少故事大綱上不會跑偏,
而關于家庭育兒和女性自我認知與獨立等多個角度都能和現實社會問題掛鉤值得進一步的討論。

但是不好的問題,也很明顯。
首先,就是老生常談的臺詞問題。
女主演技在線,但臺詞功底有很大提升空間。

演技再靈動,但當開口說話含糊又有氣無力讓人聽半天也不知道說了啥時,著實著急。
這年頭臺詞確實是審判工具了,各位演員還得多多努力啊。
其次,就是劇情上的不痛不癢。

宅斗是個相對新鮮的題材,可是其他幾個主要配角卻演得過于聒噪,
演員面部表情特夸張不說,對主線推進也沒起到多大作用。

市場飽和的當下,很難出現現象級爆款。
古偶賽道或許是條捷徑,但流水線操作也早已難以打動觀眾的心。

好劇的質感是鏡頭語言和表演張力給予的,倘若剔除技術審美支持后的故事本身核心賣點還是新瓶裝舊酒,
那么不論宣傳營銷再怎么厲害,最終讓大眾記住的可能只會是低星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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